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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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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如今终于明白。

因为祸不及出嫁女。

少焉,男子便觉有滑腻从掌心轻轻擦过。

身前的人也已经倒在自己怀中。

通晓不寐的疲倦在颅中化为疼痛,恍若头颅被针刺。

他喉结滚动,严令侍从:“速回家中!

再遣人去请崔相!”

然归家以后,褚清思的状况愈益加重。

终日不醒。

崔相、医师诊治过后,言及是因悲恸过度。

日久性命必然危殆。

男子为此震怒,训责左右之人失职。

居然使得家中娘子在外奔走。

陆翁也未敢出声。

而一月过去。

已是夏四月。

男子日渐沉默安静,将褚家父子的后事处置好以后,开始找工匠在龙门山开凿石窟,似乎是觉得还不够,又于沙洲敦煌县开凿数窟。

其中菩萨之貌皆是家中娘子。

再求佛舍利。

戴在女子的手腕上。

但其实在夏五月的乙末日,褚清思曾醒寤过。

得知自己昏乱多日,父兄也因男子而得以丧礼哀死亡,她看着消瘦的男子,笑着说:“阿兄不应该是如今这样的。”

李闻道俯身下去,将女子的眼泪给拭去:“阿兄很难看?居然把我的泱泱都吓哭了。”

褚清思微怔,随即摇头:“在泱泱心中,阿兄永远都是那个‘朗朗如日月之入怀,岩岩若孤松之独立[1]’的郎君。”

很快,女子又言。

“我要回长安。”

“我不要死在洛阳。”

她不要像父兄与高宗那样回不去长安。

李闻道听见“死”

一字,神情幽暗。

他哑然道:“好。”

夏六月,他们回到长安。

女子又大病不醒。

而于长安家中的堂上。

男子一遍遍筮卜。

在间色罗裙与披昂一同垂落。

跽坐数刻后。

双足、脛股因屈折被压坐,开始释出麻意。

再是痛感。

褚清思用右手撑着身前的几案,自臀骨之下抽出双足后,以最舒适的方式,再将整个身体都往后靠在圆弧形的凭几中,落在几案上的手也缓缓收回。

随即从坐席上拿起白绢佩巾,独自处置着还在以最慢的速度凝结出血珠的左腕。

在简单裹覆且绕好结之后,她举起手腕,咬着佩巾一端,轻轻把绢帛拉紧,然后看向案上为便利针刺而从左腕脱下的檀木串饰。

前世多出的居然是佛舍利。

还是两粒。

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,褚清思迅速抬眼。

神湛已经不见。

而远处甬道妇人所站之处也悄然换人。

男子负手伫立,一身黑色龟甲纹的缺胯袍,腰侧无佩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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