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
“哈?”
多多满脸茫然,“这个牌子是琛哥专门让我买的,说是出汗也不会脱妆。”
“你俩怎么说的完全相反呢?”
沈棣棠没等她红痕愉琛无言地躺在地上,任由满地蓝颜料沾在他的衣服和头发上。
然而,然而。
沾染零落成泥的落花,也无法再造四季盛开的花园。
沈棣棠刚才气得跳脚,在门口将他从头骂到脚,摔门出去的时候好像还累得咳嗽两声,怪好笑的。
摔开的门已经停住,不再吱呀吱呀地作响。
由此推算,她已经跑出去有一会儿了。
他根本回忆不起来,她上次这样怒不可遏地跟他讲话是什么时候。
她之前总是躲他,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。
她凭什么躲?可笑。
她凭什么又要逃开??颜料挥发,空气中弥漫着灼烧喉管的气味,脖颈也有些痒。
他竟然觉得挺痛快。
毕竟,他能惩罚的人只有自己。
意识有些涣散之际,门口传来湿答答的拖把打在地上的声音。
大概是保洁阿姨来了。
他迅速换上人前道貌岸然的面具,缓缓背对门口坐起来,嘴上温和体贴地说:“不好意思,排练的时候不小心,我自己来——”
扭头看去,话戛然而止。
沈棣棠以“鲁迅不干了”
那种姿势,叉腰撑着拖把,臭着脸往门口一站。
她本以为,她好人做到这份上,愉琛能见好就收地滚远点,没想到那人悠悠看她一眼,手一撑——竟然准备躺回去??有病啊有病啊有病啊!
!
沈棣棠血压跟坐了火箭似的,顾不得吵架不吵架,认识不认识,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手狠狠揪着他的领子,徒手将人拎起来。
愉琛大概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手,竟然挺配合地顺着力道站起来。
起身后他定了片刻,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头到脚端详一遍,像在确定是不是她本人似的。
看完,他嘴角扯出笑容:“不是你让我关起来门来作践吗?”
那你倒是,装作没看见啊。
沈棣棠深呼吸。
他爹的。
她懒得跟这个神经病多说,扯着领子将人从门口丢出去,接着关门、落锁,一气呵成。
她隔着透明的玻璃瞪着门外那个闲得发慌的神经病。
他看起来过敏不算严重,脖颈只是微微泛红,那么多屁话,说明也还能喘过气。
白衬衫胸口被她抓的皱起来,心口处留下个蓝色的手印,攫住他的心脏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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